随着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斗争度过最凶险、艰难的时刻,进入常态化防控阶段,我们有机会进行反思,面对不同以往的崭新挑战,学校教育将会走向何方,迎来怎样的革新契机,又如何完成自身的职责与使命?
鸡西市第九中学校长、党支部书记
全国法治宣传教育先进个人
中国好校长教育实践奖、全国英语名师
全国生命教育形象大使
新冠肺炎背景下学校生命教育的新思考
2020年这个“新10年”的开端,给所有人一个出人意料的开启模式,这个开端在“非常”的至暗时刻里“非凡”的人士冲在了抗击新冠肺炎战“疫”的一线,燃着了一簇簇的光亮。这场疫情对各行各业的冲击都是巨大的,对教育也不例外,这场疫情让人们重新审视学校教育这个话题。作为践行生命教育近10年的第九中学的校长,我对新冠肺炎背景下学校生命教育有了新的思考。
一、珍惜生命应成为一种普遍的群体意识和社会自觉,成为一种积极向上的文化
新冠肺炎疫情让我们更深更透地认识到生命教育的重要性,无论是人的自然生命、精神生命,还是生命的最高境界使命,生命是教育的原点,学校教育就应该是为了生命发展,发展生命,成为生命自觉应是教育的终点,原点与终点之间的一切教育行为便是教育的构成部分。也就是说教育的本质便是关乎生命的事业心、贯穿于自然生命体的成长过程,从而助力其珍惜、敬畏、欣赏自然生命的同时,成全其精神生命,并进而形成使命必达的愿望与自觉。因而学校教育的本质就是改变生命,从而提高生命的品质。学校教育所追求的价值是什么?我觉得最关键的便是生命的认知,而这里的生命认知包括物质和精神两个层面,包含学生、教师、家长三个主体。
面向每一个人的生命教育,这里的每一个人不仅包括校内的每一个学生,也包括每一个老师,并通过师生影响到每一个家庭成员和社会成员,使珍惜生命成为一种普遍的群体意识和社会自觉,成为一种积极向上的文化。这种文化包括肯定性的价值也包括否定性的价值:如坚决反对猎食野生动物,坚决反对不顾他人生命安危隐瞒病史等。
而在学校教育中,实现生命的价值最大化根本上说不应只停留在学生生命层面,而应该是整个生态圈中的学生、教师、家长都平等地提高生命的品质。仅就学校教育内的两大核心主体来说。学生的生命品质应该是自由奔放、昂扬向上,但最关键的是在差异化发展中的平等。在美国哈佛大学350年校庆时,校长说:“哈佛最引以为豪的,不是培养了6位美国总统,不是造就了36位诺贝尔奖获得者,而是给予每个学生充分的选择和发展空间,让每一个从哈佛走出来的人都创造成功。对于现阶段中小学校教育而言,不能像大学那样给予学生“充分的选择与发展空间”,但我们从中看到的是众生平等的理念,就如同自然界一样,有高大的乔木、低矮的灌木、各色的花草。不求每粒种子都长成参天大树,也不能为了让其灌木与花草成为参天大树而去滋养。也就是说在良性的教育中如何实现学生的个性化发展,如何让每一名学生都得到全面发展,这才是生命的品质。
学校教育中的另一个关键便是教师生命品质的保障与提高。教师的知识水平、业务能力、思想道德、心理素质、求知精神、处事方法、行为作风、气质气场和人格修养等直接影响到教育的质量和教育的效果。前面所列出的便是教师所应该具备的生命品质,而这一品质的高低好坏则决定着学校教育是否良性,是否和谐。而教师的使命自觉直接决定着教育的质量,教师所秉承的教育理念直接决定着教育的品质。是追求真善美的教育,追其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教育,还是追求成绩、追求分数的教育。从中看出的是教育是否和谐,是否符合社会的发展。教师还必须有追问教育本质的勇气和精神而不随波逐流地任意与任性。那么学校如何为教师实现生命的价值、体会生命的幸福提供条件呢?还是平等,尊重教师的差异化,科学地衡量教师的业绩,真正打破凭分数衡量育人成果的瓶颈,走出传统评价的误区,化单纯的业绩衡量为由教师、学生、家长评价共同组成的客观评价体系,从而更好地关注教师的生命质量。
我们发现,人是如此的渺小,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一个小小的病毒,就可以让一个个生命转瞬即逝,一个个家庭支离破碎,一个个城市手忙脚乱。这次新冠疫情给我们敲响了警钟,世间万物,生命之网,我们每个人都要心存敬畏,也要引导孩子心存敬畏,敬畏无穷无尽的宇宙,敬畏万古不息的规律,敬畏与我们共存于这个世界的每一个常识、未知与生命,学会与大自然和谐共处,学会与其他物种长期共存,学会谦卑地倾听不同的声音。
这次疫情让我们看清了许多东西,比如商人的良知、专家的素养、医者的操守,以及民众的认知……这个世界有许多美好,有人在“谣言”中说出真相,在假期中坚守岗位,在危险中迎难而上。都让我们看到了生命中的亮光与希望。生命的善良与美好,我们都要引导孩子热爱生命,热爱生命的顽强与坚韧,热爱生命的神奇与丰富,热爱生命的善良与美好,向着明亮那方。惟其如此,我们才会活得朝气蓬勃,世界也才会越来越好。
二、提升生命应成为珍惜生命的群体行动和成长自觉,成为一种助力生命美好的姿态
培养守护生命安全与健康的各种知识和技能,使之拥有创造幸福人生的知识、技能、情感态度价值观。学校生命教育重在行动,包括个体行动和社会行动两个方面。社会行动中尤其要歌颂面对疫情时的遵纪守法、精诚团结、自愿救助、奉献精神(医护人员)、专业品质(医学专家对全社会的引领作用)等。没有积极、自觉而专业的珍惜生命的行动,生命教育就只能是空洞的口号。
每个人的生命都来之不易,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每个生命都是无常的。正因如此,生命教育需要我们在心中不断强化这个意识,每个人都要学会守护好生命,都要有守护生命安全与健康的意识、知识和技能。教育部专门颁发过《中小学公共安全教育指导纲要》《中小学健康教育指导纲要》《中小学心理健康教育指导纲要》,都是督促我们学会科学预防,学会应急自救,学会养成健康文明的生活方式,守护好生命。
任何人首先都是一个生活者,其次才是一个劳动者、思想者,一个技术人员、一个专家,一个文人、一个学者或者一个艺术家。一个人只有能快乐而有尊严地生活着,才能扮演好其他的社会角色。生命教育就是“朝向幸福的努力”,就是特别强调要经营好自己的人生。一个能感受生活美好的人,一个拥有幸福人生的人,才更有可能悦纳自我,友爱他人和奉献社会。生命教育要引领学生过一种安全、理智、负责任、有热情、有追求、有爱心和有创意的生活,使每一个学生拥有创造幸福人生的知识、技能、情感态度价值观。
探究学校教育究竟以什么样存在?自然不能忘记古罗马哲学家塞涅卡的一句话:“我们是同一片海中的波涛,同一棵树上的叶子,同一座花园中的花朵。”这其实回答了许多人所困惑的一个问题,学校教育究竟是链状的,还是圆状的。那就是在学校这个闭环内没有高端,也没有低端。这场新冠肺炎疫情更告诉我们,任何一个闭环内的生命没有高低贵贱,但这个闭环的任何一个地方出现了缺口,就会有“病毒”的侵入,都会影响到生命的品质。所以我们在探究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应当从生命品质入手分析,任何自然生命终结了,便毋须谈教育了,更不用说学校教育了。只有在每一个人的生命存在的时候才能谈到教育。
学校教育的闭环有两个。一个是内环,即由学生、家长、教师、校园等教育的核心主体构成。另一个是外环,包括外部的自然环境、社会环境、规范环境等,简单点说就是由大自然、与学校相关的教育主管部门、社区、实践场等物质形态和法律法规、道德规范、良俗民约、国家意志等精神影响构成。这两个“环”中当然是内环为主了。所以我们探讨的学校教育如何良性发展需重点围绕着内环来说,而新冠肺炎背景下,我们在关注生命的品质时,就要重视线上教育对学生的积极、自觉而专业的珍惜生命的行动策略的培养。
学校教育可以说随着教育信息化的推进发生了较大的改变,呈逐渐向好的趋势发展,但新冠肺炎的出现,又给教育信息化如何推进学校教育向更高的状态迈进提出了一个新的课题,那就是学校教育信息化的边界。学校教育信息化要真正利用信息技术整合起学校、教师、家长的育人力量,让其成为校园、家庭这两个学生学习场的真正纽带。我们更要巩固提升学校已有的信息化成果,在回归到正常的教育业态后,线上线下有效融合更好地促进珍惜生命的自觉氛围形成,助力学生向上、向善、向美而行。
三、关爱生命应具备强有力的制度、政策、法律支撑和保障,成为学校教育的一道靓丽风景
疫情为学校教育开启了新的教育需求,从而让生态圈内的每一个生命更有力量。珍惜生命、关爱生命必须有强有力的制度、政策、法律支撑和保障,其中包括现代网络技术、物流技术、人工智能的有力支撑。这方面新闻媒体有很多报道,对疫情防控和救治发挥了关键性的作用。疫情防控这场特殊的人民战争彰显出众志成城关爱生命的磅礴力量,快速遏制了疫情的扩散蔓延,全国疫情防控形势呈现持续向好的态势。习近平总书记的高度重视,多次强调要把疫情防控工作作为当前最重要的工作来抓,多次召集专门会议亲自部署疫情防控工作,指导完善防控策略和措施,全面打赢疫情防控人民战争、总体战、阻击战。全力保障群众生命健康,稳定抗疫战的民心。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的科学部署下,各级党委政府迅速响应、落实疫情防控措施,以严格管控重点地区疫情、迅速统筹全国医疗资源和提高救治能力的雷霆之势切实保障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积极组织动员群众参与,汇聚抗疫战的民力。广大医务工作者、公安民警、疾控工作人员、社区工作人员和志愿者坚守岗位、敬业尽责,以高度的责任感和献身精神奋战在疫情防控的第一线,中国向世界表达了人民团结、勇敢、智慧、奉献的可贵品质和深厚的家国情怀,体现了对生命的珍惜和关爱。
学校教育圈内每一个个体生命的长度、宽度、温度都得以展现,展现出生命旺盛的力量,这是构建良好教育的显性标志。疫情之下,高品质的学校教育有哪些新的需求呢?
一是由依法治疫带来的需求思考。抗击新冠肺炎的人民战“疫”依靠人民的力量实现胜利,这其中依靠的是法治的保障,应该说疫情初始状态确实存在着违法的“硬核”,失规的“政策”,但是随着党中央、国务院、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最高人民检查院,以及各省的法制部门相继出台的法律法规对一些政府、个人的违法行动进行了规范,使防疫工作逐步走上了依法防控的轨道。这足以给我们带来深刻的启示,构建起优质的学校教育离不开加强法治化建设,学校教育在法制的框架内实施,而这就如同这场人民战“疫”一样依靠人民的力量,在学校内依法治校依靠的应是教师、学生、家长的共同力量。
二是由科学治疫引发的需求思考。这次战“疫”从一开始就依托科技的力量推进,从检测试剂的研发、疫苗的研制、药物的选用等都依靠科研的力量。这足以告诉我们,一所学校能否形成优质的教育,科研的力量必不可少。很多学校重视实践,摸索着实践,但忽略教学研究的力量,很多教师不愿意把精力投入到教育研究之中,导致学校没有大师级的人物,没有研究型的名师,缺少了学术的引领,学校好的教育很难形成。翻开国内外那些有名的中小学的发展轨迹都可以看到,学术引领、科研推动,让学校的综合实力得以提升,教育自然便会得到优化。这说明教育依靠什么?依靠的还是“人”的力量,特别是师生创新的力量。
三是由疫情管控诱发的需求思考。疫情管控的思考是多方位的,我们这里只谈智能化、大数据的运用使这场战“疫”有了更强的指向性。特别是通过大数据能随时掌控流动的人员,以及与之密切接触的人员,给人群做出准确的分类,这就为调查提供了依据,管控的速度自然就又快又准。学校教育小圈中同样需要大数据的支持,这样对于教育的问题能够精准及时地定位,从而开展有针对性的教育行为。学校教育大圈,即前面提到的外圈更需要大数据的支撑,哪些对学校是有益的,哪些对教育是有用的,要智能化地做出甄选。优质的教育需要什么,还需要智能化、大数据的支撑。
四是由防疫措施导出的闭校管理。防疫过程中有一句略带调侃的流行语“呆在家里不出门就是为国家做贡献”。全国人民都居家隔离,大大降低了疫病传播的机率,为战“疫”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从中我们发现,对于中小学来说,每天内的全封闭管理应是急需。即学生清晨进入校园到下午放学,这段时间都封闭在校园内,再加上学生进出校园时的监测,从新冠肺炎的预防角度看大大降低了被传染的机率。从学校教育层面来看,减少了学生与校外不良思想和行为的接触,自然其教育的益处会更多,可见走读中小学每天的全封闭管理势必应该提上日程。
成为高品质的学校离不开高质量的教育,而高水准的教育应以“生命集体”的共赢和“生命个体”的发展作为目标。紧紧抓住提高生命质量这一核心,学校教育小圈内的学生、教师、家长以积极地态度实现生命个性化成长,共同去追逐生命的幸福与美好。